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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嗑,慎关

【贾艾】狼与香辛料(上)


(瞎写,电视剧背景,夹杂了原著里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很短,未完,其实就是些碎碎念。题目只是觉得很适合贾艾。它们都不属于我,只有ooc和糟文笔属于我嘤嘤嘤)
        她在阴冷潮湿的森林里穿梭,低矮的灌木和伏在地面上的长草被雨水淋湿,她落下的每一个掌印都化为一滩水洼。她在充满灰尘和碾碎草叶的雨水气息中捕捉到食物的味道,血和脉搏,火与生机。
        她一刻不停地追逐着,她知道她的兄弟姐妹们也在后方追随着她。饥饿是贪得无厌的,它来自干瘪的肠胃,枯萎的心脏,锈蚀的大脑,它来自带血的自由,破碎的孤独,苦涩的决心,它来自她身体中的那个女孩,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呼吸着雨夜黝黑的空气,雨水洗去皮毛上的血污和疲倦,她活动着有力的上颚,饱满强健的肌肉爆发出力量。她嚎叫出声,长啸回荡在空寂的森林,猎物失措奔逃,但它逃不过死亡,正如逃不过饥饿、疲惫和欲望。
        盲女孩贝丝在黑暗中醒来,雨和鲜血的味道仍旧挥之不去,她又做了狼梦。现在大概是晚上,没有太阳灼烧皮肤的温度,空气清凉似水。招揽客人的姑娘们在楼上嬉笑着,一些行人从她身边走过,她听见他们絮絮交谈的声音和衣料窸窣的摩擦声,她试探着摸了摸身侧脆弱的瓷碗,里面还是只有下午收到的几枚硬币。
        布拉佛斯的夜晚很难让人联想到它的白昼。当太阳还挂在空中时,整个布拉佛斯都是温暖甚至炎热的,富人穿着丝绸抵御毒辣的光线,穷人只能任由皮肤暴露在热浪中,一如既往地过日子。而这里的夜晚却出乎意料的清凉,咸湿的海风将水的冰凉带上陆地,或许安慰了在房屋里安睡的人们,可蜷缩在阴暗处的乞丐只会被骤降的温度和黏腻的潮湿折磨得更难入眠。
        贝丝将身上唯一的布料脏破布裙裹紧,黑暗放大了其他感官,先是来自腹部无法忽视的饥饿,如同有双冰冷无情的大手攒住了胃,她已经开始学着习惯和忽视它了。然后就是白天与流浪儿打斗时留下的伤痕,它们像被火炙烤着一般疼痛,而剩下完好的皮肤又因为湿冷的海风而瑟缩。她怀恋起刚刚的狼梦,怀恋起奔跑,撕咬的快乐,她怀恋起北境温暖的雪,亲昵的风,她努力想再次进入梦境,什么都好过无尽的黑暗,疼痛和饥饿。
         在她半梦半醒时,她隐隐听见有人在她面前停下脚步的声音,借着接着便是布料落在肩上的柔软触感。她警觉地准备起身,却被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按住了。那个人没有出声,却让贝丝觉得莫名的熟悉,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拍了拍她的肩,然后离开了,脚步声很轻,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贝丝本想追上那个脚步,但犹豫了一下又坐了回去。她无法在人群中辨认出那个动机不明的陌生人,特别是现在,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脚步声辨人。
        她痛恨黑暗,痛恨缠绵的潮湿,痛恨生涩的寒冷;她痛恨行人走过时布料摩挲的声音,痛恨鱼肉腐烂的恶臭;她痛恨破烂的旧碗,痛恨它带不来饱腹的满足;她痛恨每天如期而至的流浪儿,痛恨她带来的鲜血和伤疤。她甚至痛恨刚刚给予她布料以御寒的过路人,痛恨他勇于施舍,却无法改变现状。
        但尽管如此,她却从不后悔。她不后悔留下了缝衣针,把它藏在石缝里;她不后悔违逆了千面之神,杀死了临冬城的艾莉亚复仇名单上的人;现在她是盲眼贝丝,在运河边她是猫儿凯特,在黑白院里她是无名学徒,但在梦中,她永远是驰骋疆原的冰原狼。
        过路人留下的布料绝不是什么上等货,摸起来很粗糙,但却意料之外的很厚实,足以抵御夜间的寒流。贝丝蜷成一团,用布料裹住自己。她摸到了补丁的线头,这块布有些旧,没有人会想用它来做衣服,也许这就是那个过路人将它丢弃的原因。她以为布料会很臭,就像每个流浪汉用于铺窝的碎布一样,像在发酵的汗液和呕吐物中浸泡过一般,散发着腐败和死亡的味道,而事实并非如此。布料没有丝毫让人反胃的味道,相反,它被洗得很干净,散发的味道甚至令人愉悦。贝丝无法形容这种若有若无的味道,它闻上去很熟悉,让她莫名想起火焰,斧头,囚车,匆忙点起的蜡烛,钢铁和丝绸。可她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她的幻觉,就像被终生监禁的囚徒不敢相信从囚室窗缝外透进来的阳光。
        这个气味仿佛有安神的作用,贝丝嗅着布料的味道,竟再次进入了睡眠,这一次,她一夜无梦。
        每天早上唤醒贝丝的,都是嘈杂的人声和新的饥饿,以此为开头的是另一个糟糕的一天。早上该乞讨。数着路过的人走过的步数,从叽叽喳喳的妓女哪里听来五颜六色的消息,将索取的碗伸向每一个过路人,祈祷听见钱币落入碗中的清脆声音。空气从清凉转为闷热,小贩们叫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她听见不同的语言从同一张嘴里吐出,闻见相似的饭香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同的人说着同样的俚语,诅咒着不同的神祗,她看不见太阳,却为它所放出的光和热所苦。
        昨夜的狼梦已被反复咀嚼,每一个细节都充斥着自由和欣喜。可梦境只是梦境,强烈的对比只会让她更不满于现实的苦痛。
        她想让北境的雪落在她头上。
        她将昨晚收获的布料顶在头上,以此阻隔炎热和蝇虫,她不知道惩罚还要持续多久。在太阳的炙烤下,布料散发的气味变得温暖纯粹,闻起来就像生姜和丁香,香辛料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就要想起来这个味道属于谁了,而下一秒钟,它就灵活地溜走,再寻不到踪影。
        如期而至的除了炎热和饥饿,还有流浪儿带来的残酷训练。新的疼痛落在旧的伤疤上,汗水是泼在新血上的辣椒水,流浪儿的讥讽如她的招式一般锋利伤人。贝丝将注意力集中在棍棒挥舞划破空气的声音上,她艰难地判断着流浪儿的动作,本能驱使身体移动。冰原狼追逐猎物的轨迹是灵巧优雅的舞步,而贝丝的身躯却笨拙不堪。
        牙关咬紧,再坚持一会儿。她默默鼓励着自己,却自己也说不清一会儿到底是多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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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诈个尸,我依旧很短
半成品,也许以后会改改,放上来是为了,混更。
没错。
高三真的很忙啊,超出我的预想,所以以后连月更都不能保证。
但是不会坑,只是会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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