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KE  
啥都嗑,慎关

【凯千】等等


(都是我编的,没什么内容,也没啥好上升的)

想起他,好像世界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十月的尾巴捎来冬日的冰凉,道路两旁绿化带栽种的树木稀稀拉拉地落着叶子,打着寒战抖落一身的寒气。路边摆着个小摊,冒着引人馋嘴的蒸气,摊主是个中年妇女,低头看着手机,时不时扯起喉咙吆喝两声。几个女孩子小跑过去买了点吃食,晚秋的寒冷不足以让她们换去摇晃的裙摆,着上厚实的冬装。

王俊凯拉了拉口罩,将脸遮得更严实了些。

他只穿了件加绒的深蓝色卫衣,全当装饰、没有一丝御寒功能的薄外套可怜巴巴地贴在外面,丝毫没有降低王俊凯在秋风中的抖动频率。他瞅着树枝上那片将掉不掉的黄绿色树叶,不禁怀恋起重庆从不落雪的冬天。

是了,还没离家的时候不觉得,四处奔波赶通告的时候也没觉得,但现在在北京的寒风里,他突然很想家。

热气腾腾的老火锅,辣得叫人直吐舌头,开头黄澄澄一碟清澈的油碟,在红油辣椒花椒、毛肚鹅肠海白菜的浸染之下,逐渐浑浊。重庆人率真耿直,就像一路辣到胃的小面,重庆的气候炎热潮湿,路边晕起黄昏的街灯都是暖和的。

他想起军训时夜间学校里点起的白炽灯,明晃晃的,却聚集不起暖气。

放在衣兜里的双手已开始发冷,他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应该快到了。

他把手抽出来,搓热了捂着被风吹凉的耳朵,摆摊女人的吆喝声显得不那么真切。一辆小黄车叮叮当从他面前呼啸而过,骑车的男人吹着口哨,旅行包随着路面的磕坢啪嗒啪嗒拍打着后背。

他要等的人还没到。

这个少人来往的小巷子还是易烊千玺告诉他的,离北影不远,却难得的清净。道两边没什么店面,只住着些恋旧的寻常人家。早晨起的早,还能遇着些放鸟的老大爷,提溜着几个鸟笼子,悠哉悠哉地大步前行。

刚开始易烊千玺告诉他时,王俊凯还逼问他是不是因为知道他要来,提前来北影踩了点,那小孩儿一脸浩然正气地辩驳说这是他没事儿的时候晃悠到的。王俊凯当时笑出了声,说您老一准高三,这么闲天天瞎晃悠啊。不料对方真挚地望着他,说你爸爸我就爱好瞎晃悠。

那还能拿他怎么办。吃了口亏的王俊凯只能翻个白眼以示悲愤。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从最初的腼腆少年变成今天这个闷骚人精的。王俊凯咬牙切齿地认真思考。

最开始见到那小子的时候,还是那么个小小西瓜头,胳膊比王源都细,瘦瘦小小的,皮肤也不白,音乐课犹犹豫豫地开不了口。但是一旦开始跳舞,就像换了个人,没有丝毫羞怯,灵魂都张扬了起来。当时王俊凯心里就两个念头:“节奏踩得真准啊!”和“真好看。”

千玺跳舞的时候,就像会发光。不同于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模样,倒像是自带聚光灯,架子鼓噼里啪啦铿锵有力,特效飞起。

总之,厉害得让王俊凯目瞪口呆,五体投地,分分钟路转粉。

是什么时候和大伙儿熟稔起来的呢?明明最开始连讲话都很少,上台前紧张就一个人窝在一边,也不主动开口。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慢慢放得开了,也许因为和王源年岁相仿,两个人像猴子似得上蹿下跳,王俊凯每次想板着队长的严肃脸面出面调节,都被他俩闹得也疯起来,三个人笑作一团。

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他可真喜欢易烊千玺笑啊。

这一天来得很突然,就像突然发现屋后的木樨花原来早就开了;就像突然发现月亮旁边原来闪着那么多晶莹剔透的星星。

然后他就想,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发现啊?

只不过这道题无解,他怎么也算不出答案。

只不过这个发现就像是水坝的闸门,一拉下手柄,水就哗啦啦涌出来。原来千玺的眉间痣也很好看,故作正经地皱起眉头时小小的一点,就像不经意落到眉头的雪花;原来千玺的梨涡也很好看,一笑起来陷下去两个小坑,像山楂冰棍一样甜,酒不醉人人自醉。

但是最好看的还是他笑起来的样子,梨涡浅浅,眉间痣都沉淀起柔和的喜悦。看得王俊凯心里一阵悸动,也想跟着一起笑。

也没什么好笑的啊,难道眉心痣是笑点,一点就笑?

停了只鸟在头顶的枝桠上,唧唧喳喳地叫着,王俊凯连忙往旁边挪了点,免得鸟大爷有意清清肠,赏点排泄物。他来回跺着脚,防止脚趾冻僵。几个从附近中学放学的学生谈笑着走过,笑声清脆明亮,但王俊凯怎么听都觉得不如千玺的声音好听。

他等的人还没到。

他抬起手看看表,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于是他堪堪回头,易烊千玺就这样撞进视野。

他戴了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但王俊凯凭着那双眼睛认出了他——就算他只露出一根手指,半个鼻子,王俊凯也有自信认出他来。

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很乱,一看就是一路跑过来的,外套拉链没拉,里面是一件暗红色的卫衣。

“我来晚了。”他一开口就是这个,声音就像王俊凯记忆中一样动听,夹杂着一丝柔和的喜悦,像夕阳下的一根羽毛。

“没关系没关系,”王俊凯笑了笑。“我没等多久。”

他等的人终于到了。

他突然觉得之前的等待,所有的负面情绪,在那人出现的一瞬间都消失殆尽。

等待是焦急难捱,而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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