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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嗑,慎关

【锤基】国王的心(1)

(国王锤X女巫基) 
 梗来自童谣——国王的心
(虽然我还完全没有写到那部分……)
 且私设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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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芙拉终于把玩闹的菲比从一堆拆得四分五裂的积木(范德尔一家送给菲比的生日礼物,他们显然低估了一个四岁小魔王的破坏能力)中挖掘出来,并将她塞进被窝。 
 啊,妈妈,我想再玩一会儿!菲比踢开被子,试图坐起来,床头的烛光因为她的动作摇曳起来,芙拉连忙护住烛火。 
 已经很晚了,皮普早就睡着了。芙拉将菲比按回去,又将被角掖好,教堂的时钟敲了九下,已经超出菲比平时上床时间一个小时了。 
 可是皮普只是个小婴儿,而我四岁了!菲比抗议道,小脸委屈地皱了起来。而且爸爸都还没有回来! 
 辛勤劳动的霍根是一家人的顶梁柱,虽然芙拉的纺织也能挣得不少钱(每个人都喜欢她的细腻针脚,但很少有人知道其中蕴藏着一个从芙丽嘉那里学来的小魔法),但主要的收入还是来自身为朝廷重臣的霍根。 
 作为国王最倚重的五大重臣之一,霍根的薪水还是很可观的,不然他们怎么能在皇城这个地段买下这间宽敞舒适的房屋呢。当然,还是要感谢阿斯加德总是温和明媚的气候,庄稼的收成一直很好,富裕的商人也乐于接济贫人,在国王亲自出征的威严之下,外国也不曾侵犯边疆。 
 总而言之,霍根一家的生活幸福美满,除了一点——霍根总是太忙了。 
 今天是菲比的生日,霍根本来请了一天的假,想留在家陪女儿过生日的。一家人陪菲比看完赛马(作为一个四岁女孩,菲比的爱好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希芙阿姨的影响)回家后,芙拉做好了奶酪三明治,还端出了热气腾腾的烤鹅,艾米莉烘培店新鲜出炉的香奶油蛋糕也注定了这将是一顿完美的晚餐。 
 传讯员就是在霍根开始吃第一口奶酪三明治时敲响的房门。那小伙子气喘吁吁,脸颊通红,稚嫩的脸蛋上满是慌忙,他是怎么说的来着?霍根将军,皇宫发生紧急事件,需要您的支援。 
 芙拉是不明白的,在这个和平年代,能有什么紧急事件需要丈夫抛下晚餐和女儿的生日晚会呢?但她只是微笑着,双手攥紧没来得及脱下的围裙,对面色严肃的丈夫说,你尽管去吧,我会照顾好菲比和皮普的。 
 芙拉望向窗外,已经很少有人家点着蜡烛了,黑暗像巨兽般蜷伏在街道上,点点烛火是反光的鳞片,她开始担心起来——霍根很少晚归。但她只是抚摸着菲比的头发,告诉她,爸爸去帮国王处理事情了,很快就会回来,已经很晚了,快睡吧。 
 可我睡不着,妈妈。菲比睁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芙拉。你可以给我讲睡前故事吗?就像给皮普讲的那样? 
 芙拉轻轻叹了口气,妥协道,就讲一个故事,然后你就必须得睡了。 
 好的好的!菲比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藏在被子下的小脚丫激动地踢动着。那我要听国王的故事! 
 国王的故事?芙拉有点疑惑。为什么菲比突然想听国王的故事呀? 
 因为我们今天去看赛马的路上看到了国王陛下!菲比眉飞色舞地叙述,手臂夸张地挥舞。他好发光啊! 
 他好发光?芙拉笑着问。 
 就像……就像壁炉里的火一样,像太阳上的柠檬树一样!菲比皱起眉头,竭力描述着。 
 国王陛下确实很英俊。只是不知为何至今仍没有婚配,不过他也才二十出头,还有那么久的未来可以找到真爱。 
芙拉继续问道:菲比想听国王陛下的什么故事呢? 
所有的故事!菲比乖巧地仰起头,一脸期待。 
 他的丰功伟绩已经烂熟于耳,不如我告诉你一些不那么为人所知的故事吧。 
那就从国王还是王子殿下的时候开始吧,这可是个漫长的故事…… 
 
01
阿斯加德的前国王有三个孩子。 
在老国王还是王子的时候(那还是个战乱的年代),出于利益而非爱情,他和侯爵的女儿结为了夫妻。侯爵的女儿本就体弱多病,在分娩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时不幸难产去世了。(就像克拉拉婶婶一样吗?菲比问。就像克拉拉婶婶一样。芙拉点了点头。) 
那个幸存下来的孩子是老国王的头生子——也就是现在的大将军海拉。她在硝烟战火中成长,战斧和利刃是她的玩具,战士的号角是她的摇篮曲。她继承了母亲的黑发和父亲的果断,美丽又致命,犹如刀尖啜血的锋芒。当那场漫长的征战进行到尾声,十六岁的海拉已经可以独自领兵了,她的战斗招式让精炼的战士自叹不如,她的策略技巧让老道的谋臣甘拜下风。 
当老国王回到阿斯加德继承王位时,他也带回了他的新伴侣——来自华纳的芙丽嘉,九界最伟大的女巫和预言家。他们在华纳的山谷中一见钟情,以无情的瀑布、沉默的远山和忠贞的烈火作为见证,在古老神祗的祝福下结为伴侣。从那时起,我便一直担任芙丽嘉王后的贴身侍女,直到她去世。 
在九界和平的第一个年头,阿斯加德的大王子索尔——也就是现在的国王陛下,在九界人民的祝福和期盼下来到了这个世界。 
在他出生的那天,紫色的闪电如渗出新血的伤疤般撕裂天际,震耳惊雷滚滚不绝。他就像一团暖乎乎的火团,是闪电边缘悬挂的铃铛,是彩虹尽头埋藏的融金,我从没见过这么耀眼的孩子,他被所有神祗捧在心口。他受尽宠爱却不娇惯,沐浴赞扬却不自满,美德和谦逊根植于他的灵魂。他用不厌其烦的练习武装自己,用晦涩难懂的知识充实自己(虽然不甚成功,他总是难以参透那些高深的咒语,这让他的母亲十分沮丧),他无疑是国王的不二人选。 
在索尔三岁的时候,阿斯加德和邻国约顿海姆发生了摩擦,老国王亲自出征,凯旋之际也带回了小王子洛基。 
和他的兄长不同,比起武术,洛基更醉心于对知识的获取,他在魔法方面的天赋让芙丽嘉喜出望外。因为长年埋首于文献古籍间,很少有皇宫外的人能一睹洛基的真容,但见到他的人都说,他是月牙上垂悬的露珠,是榭寄生间结霜的薄雾,他那双盈盈的苍翠绿眸盛着一整片簌簌重生的年轻森林,足以让所有稀世珠宝黯然失色。他巧舌如簧,以三寸不烂之舌化解了多次外交危机,银舌头的赞誉并非空穴来风。他的魔法师出他的母亲芙丽嘉,无论遇见多么古老复杂的阵法和咒语,他都能轻松迅速地破解难题——在三个孩子中,洛基无疑是芙丽嘉的最爱。 
作为芙丽嘉的贴身侍女,我和海拉年龄相仿。这位在比武招亲中打败所有求婚者的传奇人物常年驻守边疆,几乎只在每年丰收节回来一次,所以宫里人最常看见的还是一起嬉戏打闹的两个王子。 
啊——他们真是形影不离,虽然性格迥异却相得益彰。如果索尔是冬日暖阳,洛基便是盛夏钩月,如果索尔是烈焰篝火,洛基便是古井清泉。熟识他们的人经常会说,没有洛基便没有索尔,没有索尔也就没有洛基。索尔要是阳,洛基就是阴,洛基要是谜面,索尔就是谜底。 
我也说过,芙丽嘉是九界最伟大的女巫和预言家,在索尔十七岁那年,她预视到了自己的死亡。 
她深爱着自己的家庭,特别是那三个孩子,即便不都是被自己的子宫孕育出来的,她也一直将他们视为己出,给予他们最大的爱与关怀。 
所以她决定要在离开之前留下点什么。 
首先,她要为自己的大女儿织一件披风。 
我需要一百零一只羽毛颜色纯正的乌鸦。芙丽嘉对我说。我相信戴维可以帮我找到。 
(是哥哥吗?菲比听见了熟悉的名字,雀跃地问。是的。芙拉回答。) 
戴维(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真难想象当时那个喜欢鸟类的小男孩如今已是金卫兵的一员)花了一个月,在摩根的陪伴下,从阿斯加德各地捕回了一百零一只羽毛颜色纯正的乌鸦。 
谢谢你。芙丽嘉微笑着收下了。我会报答你们的。 
她取下每只乌鸦腋下最柔软的羽毛,将其放入夏日融雪中仔细清洗。 
我需要最浓稠的夜色。芙丽嘉说,并邀请我在新月出现的那天与她同行。 
新月时的夜晚是最纯粹的,夜色浓郁得快从天际滴落。她唤来一阵风,吹起薄云遮住新月的眼睛,我便趁机接住了几滴垂落的夜色。 
可月亮还是发现了夜幕的缺口,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要求我们将夜色还来。于是芙丽嘉说服了土地,将平原的土石挖去部分,堆积起来,在夜幕缺口形成一座小山,她又让月亮哭泣的泪水汇入平原的沟槽,使其形成一泊清湖。 
她问月亮,这能使你满意吗? 
可新月不懂退让。我不会让我的眼泪白流,我要你的眼泪,我要剥夺你哭泣的权利! 
不是现在。芙丽嘉微笑着回答她。不是现在,但你会得到回报的。 
芙丽嘉将夜色融入鸦羽,用五月盛开的玫瑰的尖刺来纺织披风。她故意织得很慢,好让我看清那细腻的针脚和精巧的魔法,她不眠不休地织了三天三夜,直到把霜雪和星辰的复杂纹路全数勾勒于其上,而我也终于学会了那些精妙的技巧。 
其次,她要为自己的大儿子铸造一把锁。 
我需要一颗年轻的星星。芙丽嘉说,我们决定在满月时出发。 
新月稚嫩易妒,而历经风霜的满月更加成熟大度,她同意将身边最年轻的星星送给我们。 
但没有东西是可以白白获取的。满月说。我仍然需要报酬——我的星星就像你的眼睛一样明亮,我要你的眼睛。 
不是现在。芙丽嘉微笑着说。但你会得到回报的。 
芙丽嘉用自己的眼泪冷却了炽热的星星,又用自己心尖滚烫的血在星星的中央熔出了复杂的锁道,以确保无论多么精妙的咒语也不能破解密码。 
她用忠义,自由,勇气,谦逊作为锋利的刀刃,在锁身上雕琢出古老而忠诚的咒语纹路。她又将自己的一滴眼泪,一根头发和一声叹息放在锁心,用九天九夜的吟唱完成对这把非凡之锁的铸造。 
最后,轮到了她最喜爱的小儿子洛基。 
芙丽嘉犹豫了,她已经教会了洛基所有她能教授的魔法,留给了洛基她所有的古籍和魔法工具,在每一个平常又宝贵的日子里,她也为洛基倾尽了关怀和疼爱——她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东西来留给她最疼爱的小儿子。 
她翻阅那些烂熟于心的书籍,查阅那些布满尘埃的文献,在她的生命之剩下短短十六天时,她放弃了寻觅。 
我要送他一个吻。筋疲力尽的芙丽嘉在那天下午茶结束后喃喃地告诉我。 
那不会是个普通的吻。我会——她指了指花园里争相绽放的蓝鸢尾、杏色角堇和大岩桐,年迈的巨杉在六月午后倦懒的阳光中投下怡人的清凉浓荫,金丝雀和黑头莺的小曲婉转多情,积云在裁剪整齐的苍翠草坪上落下薄影。——我会将这些美好又短暂的东西全部缝进那个特殊的吻里。 
于是她开始行动起来。 
她向太阳借来一束阳光,许诺用自己的金发偿还,她向风借来花草的芬芳和鸟雀的轻吟,承诺用自己的嗓音报答,她向云霞借来绚丽的色彩,并保证献出自己玫瑰般的皮肤。 
她将所有美好温暖的东西和着自己的祝福全数缝进了那个吻中。 
当十二天的寻觅和缝合结束后,这个特殊的吻只剩下很小很小的空余位置了,她不想浪费掉这宝贵的空间。 
空余下来的位置刚刚好放下一小瓣灵魂,芙丽嘉没有犹豫,疲惫的她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一瓣灵魂,将其安安稳稳地放置在了这个吻中。 
当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她的日子只剩下了三天。 
她花费了一整天陪伴她的丈夫,她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如同珍惜自己的生命。他们骑马重游了他们相遇的山谷,在瀑布下戏水,点起篝火,在火光中依偎着眺望远山。 
一天太短了,一生太短了。 
在芙丽嘉生命的倒数第二天,(正好赶上海拉从边境归来)她唤来了她的孩子们。 
她最先将海拉叫进房间,两位王子等在门外。我递出芙丽嘉织就的披风,海拉疑惑地接过。 
当海拉抖开披风时,她和房间里的侍女们都为它的美丽精致惊叹出声。 
海拉,我的女儿。芙丽嘉笑着抚摸海拉的长发。我将这披风赠予你。它能替你阻挡边境的严寒,不让血迹斑驳你的衣衫和魂魄,它会替你抵挡恶意的猜测和流言,不让孤独和胆怯动摇你的勇气和赤诚。它将成为你的盔甲,抵御利刃和人言,也将成为你的港湾,如我的怀抱温暖冬日戏雪后浑身冰凉的你一般,温暖和包容你的脆弱。 
海拉,我的女儿。芙丽嘉轻轻拥抱了海拉,在海拉含泪吻过她的额头之后让侍女送海拉离开。 
当芙丽嘉擦去眼角的泪花,又恢复到原来温柔冷静的状态后,她又唤索尔进入房间。 
那时候的索尔尚未成年,可少年的身板也逐渐硬朗,他生长得像一棵贯穿四季、生机勃勃的树,没有风不为他停留,没有夏天不沦为他的陪衬。 
我按照芙丽嘉的指示,将那把锁用龙的胡须串成项链,戴在了索尔身上。 
锁身在接触到索尔的瞬间散发起白玉般温润的光泽。 
芙丽嘉满意地牵起索尔的右手。 
我的孩子,索尔,我的骨肉。我将这把锁赠予你。你生而为王,它会锁住你的好运。它会替你锁住赤胆忠臣,辨明白脸奸佞;它会替你锁住真诚爱戴,抵抗虚伪诱惑。它能让你在朝廷之上锁住私心,在危难之间锁住恐慌。它会锁住你的忠义,自由,勇气,谦逊,让它们融入你的骨血,让美德永不离你而去,正义永不背道而驰。 
她又牵起索尔的左手。 
我的孩子,索尔,我的骨肉。它还能帮你一件事。 
芙丽嘉在索尔耳边轻轻呢喃。 
它能帮你锁住你的心。防止它被任何怀有不法之图的咒语、魔法所操控。防止他们利用你的仁慈和爱为非作歹,防止他们通过不正当的手段伪冒你的真爱之名。防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窃取你的心。 
当然。芙丽嘉握住索尔的双手,露出了少女般的笑容。这个咒语有个小缺漏,所有的这一切防护措施在你遇见你真心所爱,也真心爱你的人时,就难以发挥作用了。 
所以——请努力不要让你的真爱偷走你的心。 
最后被召唤进屋的是小王子洛基。 
他一如既往地彬彬有礼,翡翠、森林和挂着晨星的黎明被揉碎在他那过早学会审时度势的双眼中。 
芙丽嘉唤他坐在她的身侧,她如往常一样询问了他学习的进度,解决了一些他在魔法上的问题。 
然后她告诉他,我就要离你们而去了。 
她替洛基抹去啪嗒啪嗒砸落到衣角的眼泪,说道,我的小不点,洛基,我最小也最受宠爱的孩子。我多么想陪伴你走过敏感多疑的青春期,走过逐渐稳重成熟的青年时代,走过你的欢欣鼓舞和垂头丧气啊。她也掉下了眼泪,她在泪水中吻了吻洛基的额角。咸涩的泪水带着一个不怎么受欢迎的真相悄无声息地混杂进了这个吻。 
芙丽嘉生命的最后一天,她偿还了所有的债务。 
她已经用纺织技艺报答了我们一家,她又奔赴天空,将眼泪送给新月,将双眼送给满月,将发丝送给太阳,将嗓音送给风,将皮肤送给云霞。 
当她终于无牵无挂了,她回到了家,给了奥丁一个满满当当的拥抱,她在这个温暖又充满爱意的拥抱中化为了星辰。 
 
02
 菲比已经睡着了。她白净的小脸蛋在摇摇晃晃的烛光中就像易碎的瓷器,让芙拉想起幼年的洛基。 
 比起老国王和芙丽嘉,洛基的容貌更像海拉。他没有暖融融的金发,瘦削得不真实,还年幼之时脸庞上就挂上了不轻易相信他人的谨慎。有时候——一些转瞬即逝的时刻,他的眼里会闪过超出年龄的落寞和刀刃般的锋芒。 
 幼年的洛基总是多病,像是生长在了错误地域的病芽,他的苍白皮肤下隐约透出青色的血管,仿佛吹阵风就会倒下。 
 但他绝不是脆弱的,他有时候甚至比索尔还要坚强勇敢。当他为了治疗在和海拉争执时弄伤了右眼的索尔,只身前往无火之境采取药草时,当他在格斗课上一次次被放倒又一次次站起来时——艾拉为他的伤口消毒上药时,他会痛得红了眼眶,却绝不会落下眼泪。很难有人不注意到他勇者般的心,但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忽视他坚强勇敢的一面——毕竟他实在不擅长用瘦弱的胳膊挥舞重剑,而虽然没人敢直说,但魔法总被认为成投机取巧的东西。 
 也许这也是洛基在获知那滴意外的眼泪带来的不受欢迎的真相时,毅然决定离开皇宫的原因吧,芙拉这么想着——当九界最伟大的女巫化为星辰之后,也没有人能够找到不想被人找到的洛基了。尽管这些年来索尔从没停止过寻找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洛基仍然消失得没有踪影。 
 是的,那个不受欢迎的真相,洛基并非奥丁和芙丽嘉的亲生骨肉,他是奥丁在战胜约顿海姆后由于一时恻隐而收养的战争孤儿。他的亲生父亲是约顿反叛军被斩首的首领,一个歇斯底里的激进分子,而他的母亲在战乱中生下他后就再没了呼吸。 
 洛基在离开之前曾与奥丁理论,他言辞凌乱,摇摇欲坠,面色苍白过约顿海姆冬天落的雪。 
 之后他就消失了,当时他还才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而直到现在(他也该成年了),他都没有回过一次家。 
 他刚刚消失的时候,据霍根所说,索尔曾多次请求奥丁去找他。 
 索尔像一团愤怒、绝望又痛苦不堪的火焰,悲切地燃烧着,咆哮着:洛基也许不是我的血缘兄弟,但他早已比那还要重要! 
 可奥丁已经老了,他失去了挚爱的妻子和小儿子,疲惫的身躯已经不堪重负。还没有等他允许发布搜寻令,死神就取走了他的性命。 
 芙拉轻轻将烛火吹灭。她在索尔接任王位后就离开了王宫,霍根倒一直担任着王宫中金卫兵的统帅。 
 夜已经很深了,不远处的钟楼丁丁咚咚敲了十二下,连对面烘培店里准备完明天食材的 艾米莉都慢慢熄了灯。 
 芙拉在门口点了盏小灯,边织着小皮普的围嘴边等着霍根回来。她有不好的预感,这让她很担心。 
 终于,在她头靠在门框上差点睡着前,听见了熟悉的马蹄声,她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芙拉!霍根下了马,伸出手扶住她。你怎么还在等我……快进去,这么晚了,外面要冷起来了。 
 霍根解下沾着风尘的披风,关好了门窗。 
芙拉。他唤道,面色肃穆起来了,皱起的眉头藏不住焦虑。芙拉,出事了! 
芙拉也急了起来,但她不会表露出任何慌忙让丈夫更加无措,她安抚地抚摸着霍根带着胡茬的脸庞,他的脸因为刚刚的长途跋涉,还沾染着风的凉意。 
怎么了?她问,语气平稳。你得冷静下来,慢慢说。 
是国王——霍根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是国王,国王他——索尔他——失踪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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